“真的?”
周雪晴猛地睁开眼,眼睛像是长了脚的凝在沈清砚身上,怎么拔都拔不动了。
怔怔的眸光,先看满脸愤愤的沈父,再看自嘲可笑的沈清砚,再看怀里慌得眼珠子都快挂不住的沈清怀,周雪晴哪里不知道,她在最紧要的事情上,又被骗了。
她从十年前就在被骗。
十年来,沈清怀一点点,一滴滴,如丝如缕的欺骗她,渗透她,贯彻她。
过于激动,周雪晴两眼一黑,差点晕过去。
沈清怀怕极,却不敢做得太过激,只可怜兮兮的道歉:“你听我解释啊,雪晴,你听我解释。”
周雪晴没看他,只手撑着地板,攒着力气爬了起来,爬到沈清砚的面前:“伯父说的都是真的?
我的羽绒服,我的退烧药,都是你给的?
是你趁着我生命含糊不清,悄悄给我的?”
“是又如何?”
沈清砚嗤笑着:“你发烧的时候是神志不清,可后来烧退了我给你送粥,偷偷把生活费给你,你不都是清醒的吗?
你不记得清醒时我为你所做的,只记得意识模糊不清时的羽绒服和退烧药,这不就说明我在你心中,一点都不重要?
当初没觉得重要,现在再来说这些,又有什么意思呢?”
“清砚...”周雪晴双腿一软,直接跪下了,跪下时手还不老实的想去捉他的手:“我并非觉得你不重要,只是生病时的羽绒服和退烧药,确实救了我的命,所以我...够了!”
沈清砚退后一步。
沈父的大手,接着扫过来:“滚!
带着你满嘴谎言的脏男人滚!
从此以后别踏进我沈家的大门半步,否则我不能保证,我会不会连你也一起打出去!”